铁牢还在上学的时候,总会有些联想。特别想骑着车子载漂亮的媳妇儿走天涯。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,帮她背书包,里面装着她的书还有他送给她的好吃的。使着劲儿对媳妇儿好。
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碰上合适的人。
铁牢就这么不断的等待着,等啊等,等啊等。等过了这个红灯口,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等到了自己参军,换成了汽车,也没有等到那个人。
他心里很犯迷糊,也不是长的磕碜,家境也不至于太坏,怎么看人样样都不符合心里媳妇儿的标准呢。
算命的一掐指说:“不急。总会遇见的。”
“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?”铁牢嘴角噙着笑。
山居带着点儿惊讶,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。
铁牢眯了眯眼,站在桌旁不动。
山居就坐在那里淡淡的,做什么都很稳重,也不大爱开玩笑,但接触后感觉挺自然的,不像跟其他人打交道那么累。
他跟山居不是特别熟,见过几次面,印象挺好,但不深交看不出太深层的东西,只觉得跟他说话莫名的感觉轻松。
铁牢正打算开口找他说话呢,大厅的灯就灭了,一盏刺眼的荧光灯扫射在舞台中央,新人出场,乐队奏响,吵得跟明星要上台似的。
铁牢莫名的感觉烦躁,闭上了嘴,正准备掏兜儿抽支烟。结果一摸掉了出来,反射性的蹲下身去捡,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山居。
山居反映跟铁牢差不多,也弯下了腰看了看出了什么事。
没想到正赶上灯光师“唰”地一下把灯全灭了。
结果就在这么黑灯瞎火的大厅里,两人一不小心摸了小手。
山居的手细长冰凉,相遇后,便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。
不料过了几天他们又相遇了。
“你家管家没有来接你么?”铁牢随意的踩着脚踏板问道。
山居淡漠的扫了他一眼:“他去看病了,没有时间。”
铁牢便顺嘴客气着说:“要不我送你吧?”
“好。”山居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答应下来了,抬了抬眼看着天边的大太阳,“如果不行就罢了。”
铁牢干笑了声:“没事儿上来吧。”
等山居坐在车后座时,后方一沉,铁牢笑得有点儿勉强,但摇了摇头笑着蹬自行车。
正值夏末晚,太阳落得很晚,红霞染了半边天空,风适当的吹着路边的树。接近初秋,树叶在黄昏的余光下闪烁着金光,晚风一吹,叶子哗啦啦的响,碎了一地流光。
马路边的学生刚报道完,有的两两作伴,有的三人一伙,脸上洋溢着青春。
铁牢看着他们,不由得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,脸上也烘着夕阳的暖光。
一些女学生看着他们俩人窃笑,这俩人肯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,坐后面的那个真好看。
铁牢有些无语,蹬车蹬的更使劲儿了,却没发现前面的三轮车突然刹住了。铁牢赶紧回神儿一个急刹车,带动着车子晃了晃,结果后座十个细长的如玉般的指头就环住了他的腰。
紧紧地。
铁牢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不对劲儿了,看后座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。
腰上的痒苏感,带动着心也痒痒的。
不急,总会遇到的。